「紧?」钱永昌冷笑一声,「去年拨给交通部的公路专款,超支了多少?一亿八千万。这笔钱从哪里挪的?从我们军工专项挪的。我没说话,是给大局面子。今年我这条生产线要是再批不下来,我可就要去找别人说道说道了。」
此话一出,会议室里安静了两秒。谁都知道他说的「别人」是谁——国防部那边,他的关系b在座任何人都y。
「钱董息怒,」钱复打圆场,「这事我们再协调。还有谁要发言?」
「我说几句。」
这次开口的是远东集团的董事长徐有庠,七十岁了,头发花白,穿一件深灰sE的中山装,看着像个老学究,可在座的人都知道这位是什麽角sE。纺织起家,战後做水泥、做百货、做化纤,哪个行业赚钱就往哪个行业钻,扩张速度惊人。
「我们在武汉的化纤厂,」徐有庠不紧不慢地说,「设备是从德国巴斯夫引进的,生产线调试完成,就差最後一笔设备尾款。八百万。这笔钱,去年报的计划里是有的,现在说没有了。」
财政部次长额头上沁出汗来:「徐老,那笔钱是年中调整的时候——」
「调去哪里了?」徐有庠眯起眼睛。
「调去……」财政部次长翻了翻文件,「调去了湖北的那个水利项目。」
「哪个水利项目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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