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榆仔细想了想——很像看见肉的饿狼,在思忖从哪下口。
沈怀玄:“昨日宴席上诊得匆忙,今日再细细确认一遍,好调配药方。”
白榆收回思绪,轻声谢过,将皓白的手腕递出。
男人修长的指节覆上来,脉门被牢牢扣住,力道看似温和,实则半分也不容挣脱。
比之昨夜,他此时诊得更为仔细,指尖在脉络处细细摩挲,仿佛真在辨别虚实。
片刻后却仍未放手,沈怀玄一副十足关切的模样:“你自幼便体弱?……可有旧疾遗留?”
白榆低垂睫羽,指尖微微绷紧,却不好当场抽回。
他答了这句,还有下句等着,一来一回的,就这么诊了一路。
他的手也被沈怀玄攥了一路,一直到下车才松开。
没人比白榆更清楚,他这病根本无药可治,也无需强行医治,他具体什么时候病死,主要看阻碍天命之子的因素什么时候能铲除。
京中名医若细细号脉,只能看出此症虽刻在骨血,却并不妨碍日常起居。只要避风寒,少劳累,不去烟瘴尘土之地,便能平安过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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